第(2/3)页 是雨吗... 范海琴睁着眼,空气里还凝着些许李幼白残留的余香,头有些痛,哪一年月离家的她记不清了。 记事起,这些国家就在打仗,到现在还在打,还在争,她不明白李幼白为何非去不可,想着对方离开,自己就说不出的难过,心情低落很难受,以前在家里,在马庄,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,看着眼前流经的事物,有点明白爹爹为何不允许她离开马庄了。 这世界和荒野一样残酷,为了免受饥饿互相捕食,可人又有各种想法,致使人祸之后又无力面临天灾,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,但看着李幼白离去她却无力阻止。 她,有点想家了... 春日里的雨声很浓。 李幼白回到住宅之后拍掉肩头水渍,唤来小瓶儿。 “公子我过些时日要参军北上了,你和九叔好生在此地生活吧,平日里就帮我打扫打扫,或者去书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衬的,按照今年预期,等小班结束之后便不招生了,若是韩先生回来,他有想法的话就顺着他的想法去做,呃,卖书的事...” 洋洋洒洒说了很多,可无论如何交代都无法表达清楚她需要做的事情,到最后,干脆不在交代了。 “瓶儿知道了。”小瓶儿躬身一礼。 李幼白挥手让她退下,转身来到书房,脱去外袍动手整理好这些年看过的书卷。 看得越多,她就觉得越加空虚与无用,只有在真正做事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。 一边想着一边用御物术操纵堆积散落在各处的书册飞到书架上,某个失神的瞬间,一根画轴掉落在地,李幼白看了眼略感好奇,微扬素手画轴便悬至眼前。 向下拆开滚动,画卷轻展,封存多年墨香依旧微漾,画卷里的人儿在这顷刻间越于纸上,浑然天成的画工没有丝毫精雕细琢之色,一笔一划在落笔时就好似已经有了归处。 “...” 李幼白凤眸微动,觉得画卷中这名身穿青绿衣裳的懵懂姑娘十分眼熟,而身穿白衣的女子应当就是自己,那时秋意正浓,满园昏黄的庭院里,她们二人恬静的触碰着彼此,画工超然,似永远活在了画卷之中。 她眸光往下落去,没看到落款,又翻过来仔细瞧了瞧画纸和两端圆轴,并没有特殊标记之处,似乎是画师的随手留存之作。 李幼白蹙着眉头回忆过去,不记得有过这一幕了,不过,画中的这个小姑娘自己还是认识的,李画青... 当这三个字重新出现在脑海中时,看着这幅画,李幼白记起了许多事情,脑海深处闪过这小姑娘的一撇一笑,从一个普通的乡下丫头变成能够独当一面的领袖。 反复念起李画青三个字,她心中空落落的,仿佛缺失了部分最重要的东西,当今再次记忆,便是为这小姑娘感到惋惜,原来她和自己有过一段缘分和记忆,有些记忆已经模糊甚至于都忘记了。 十几年后再看,也只是化作一声唏嘘。 “都是命啊!”李幼白把画轴收好卷起,存放到了角落里。 隔日,天上还下着毛毛雨,李幼白乘坐九叔的马车前去集兵所报道。 在朝廷大规模征兵以后,除了兵部都极为空闲,城内外驻扎的军营,在此时,陆续扣押或者参军的人已经接受了两三天训诫,比刚来时哭爹喊娘的样子好很多了,李幼白跟随兵卒进去时,校场上,还是能看到很多面露惊恐和怯懦的普通人,这一类,基本上就是被抓过来的了。 真要到打仗的时候,朝廷无人可用,老百姓肯定是第一个当炮灰的,想都别想。 “可是苏家的李公子?” “不错。” 第(2/3)页